盼努力想抓住些什么，可又扑了个空，倒在血泊里。

脑子里突然闪回来好多画面。

母亲去世时，自己哭晕在黑白灵堂的样子。

顾婉和后妈刚进家门的时候，怯生生宛若白兔的样子。

顾婉第一次在自己复习考试前夜，带着少女漫画跑进房里开心的样子。

顾婉和后妈在自己没考好时，拦着父亲打自己的时候的样子。

后妈每每给自己端夜宵时，殷勤的样子。

后妈在自己离家出走时，默默塞卡和转账的样子。

“你以为父亲真的爱你，万哥哥真的爱你吗？”

“那你母亲又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会被我带到这里来的？”

“你和你母亲都是蠢货，只是我们这些聪明人的垫脚石罢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顾盼口里一张一合，却喊不出丝毫声音。

耳边是顾婉尖厉的笑声，只听又一声钝响，顾盼捏着脖子上母亲送的玉佩，意识堕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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