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脸上浮现了一个红印，余琬嘴里含着牙刷，白净的脸上那个印子显得格外惹眼。她皱了皱眉，向来波澜不惊只带笑意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略微苦恼的神色。

半晌，她吐掉口中的泡沫，随手捧了把水洗了下脸。

楼下，祝映宜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余南山最近有些忙，一大早就出去了。

“琬琬，快来吃饭！”祝映宜喊她。

“好的，”余琬站在楼梯口，小心翼翼地往下张望，“爸爸出去了吗？”

“早出去了，快来吃饭你！”祝映宜刚把一锅粥端上桌，不小心触到了边缘，正把手放在耳朵上。

余琬特意又不自然地挑了祝映宜左边的位置，用自己的左脸对着她。可祝映宜还是一下子发现了她的别别扭扭。

余琬只得把红印给她仔细瞧瞧。

“杰克没在吗？你和谁打了？你爸知道吗？”祝映宜三连问。

余琬被发现了反而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开始喝粥。

“杰克在啊！昨天有人来砸场子，我就跟她打了一场，没想到她扮猪吃老虎，我一下子没防备，才着道了！”余琬慢条斯理。“我爸还不知道，你别跟他说，他会不让我去的！”

“妈妈妈妈，”看祝映宜不为所动，余琬便开始拿出她的看家本领，“妈妈妈妈，你跟爸爸说，我下午可以自己去学校的，你让他不用来家里接我了。妈妈妈妈。”

祝映宜最受不了余琬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她有时候真想不通，在拳击场上狠戾得像一匹狼的余琬，竟能如此自如地切换贴心小棉袄的角色。

好在祝映宜也不是一般的妈妈，当初余琬第一次上拳击台，被打得浑身是伤，那么小的孩子，硬是忍着不哼一声，她看出妈妈心疼，还反过来安慰祝映宜，生怕后者不让她再碰拳击。祝映宜不像是余琬的长辈，更像是朋友，她是余琬人生的参与者，但绝不是决策者。

余琬也让人放心，所以长这么大，她所有的决定，祝映宜都没有反对过。

这次也一样。

“哟哟，看看这小脸蛋，反正我给是给你了，要是你自己不珍惜，那我就是这个家里最漂亮的人了。”祝映宜摸了摸余琬脸上的红印，还有心情打趣。

余琬一听，便知道祝映宜又站在了自己这边。只要今天别被余南山看见，下星期回来，这印子早就消了。

祝映宜吃完饭也出门了，余琬留下来收拾了碗筷。祝映宜本来想中午回来给她准备午饭，但余琬拒绝了，她说自己能解决。祝映宜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