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鹏程更加恼怒，不再靠着电视，站直身，俯视的姿势愈发标准。

“这是一个人的游戏吗？靠一个人就可以过关，何必安排这么多人进来？”

“有什么差别吗？”

齐万里双臂搭着膝盖，依然垂着头，肩头微颤，似乎是笑了笑。

“反正对你而言，他们都是NPC，后面都得死，我又何必浪费时间，去和他们拉拢感情？”

齐鹏程眼神阴晴不定。

“我说过，那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

齐万里终于抬起头，脸色极为冷漠，压根不像是面对自己的兄弟。

“齐鹏程，现在没有外人，你不必装模作样，那个女孩子，才十九岁啊，她本来可以一个人逃跑，可是为了我们，她又跑了回来，可是你做了什么？你能回答我吗？”

齐鹏程哪里还像白天那个阳光青年，阴沉得可怕。

“不敢回答，是吗？”

“行，那我来替你说，你，这个人家口里的鹏程哥哥，贪生怕死，为了自己能活着，把一个不顾自己安危来救你的女孩，推给了厉鬼……”

“你给我住嘴！”

齐鹏程抬起手，“齐万里，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我倒宁愿那时候死了。”

齐万里嘴角微翘，透着讥诮，无视哥哥的吓人的目光。

“齐鹏程，我问你一个问题啊，你是活下来了，可是你现在清楚，自己是人、还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