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怀抱充满着淡淡消毒水味道,却很温暖舒服。
姜书杳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妈,你看到裴衍了吗?”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一名男医生神色焦急地进来,“朱主任,出事了。”
姜书杳的心一沉。
五楼监管的是重刑杀人犯,有两位警员值守,没人知道裴衍是怎么把人弄出去的,更无法想象,他又是怎样将一个上百斤的成年男性挂在了天台的栏杆上。
凌晨五点,天色微微擦亮,漫天雪花飞舞,整个世界沉浸在银装素裹的静谧中。
天台的铁门被裴衍从外面反锁,医院情急下只好叫来保安,用焊刀进行强制切割。
门里门外冰火两重天。
舒缓的铃声响起,夹带着愈来愈近的铁门呲裂声,划破裴衍死寂的心房。
来电显示上跳动的两个字,让他空洞的瞳孔逐渐恢复了聚焦。
他不敢接。
害怕最后的那点希望破灭。
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一下下砸落在他心间,凿开微不可察的裂缝。
第四遍,他僵硬的手滑过屏幕,接通那刻,里面传来女孩虚弱柔软的嗓音。
寒风刺骨,裴衍静静坐在楼顶边缘,毫无温度的黑眸,麻木注视着栏杆外被冻得几近休克的混血男人。
他握着手机的指尖颤抖:“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