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想要好好对自己女儿的决心。
事在人为,那小子有这份心就够了。
姜庭松叹了口气,拿话问闺女:“杳杳,你有什么想法?”
姜书杳垂下眸子,小声说了句:“你们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不然会让老姜以为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
这大概是全天下父亲的一个共性,在闺女终身大事上,必须要让做父亲的占据绝对主导地位。
平时家里很多事都是朱韵说了算,唯独今天,她从始至终没有反驳过丈夫一句。
姜庭松不会看在裴东翰的面子上轻易妥协,但凡他心有疑虑的事,哪怕触及裴衍的敏感禁区,他也一定要问清楚。
诚如在谈话期间,姜庭松问及裴衍暴躁症的治愈情况,当时裴东翰与朱韵齐齐一震。
心理疾病是那孩子难以言喻的痛楚,丈夫如此一问,无疑是揭开伤疤在人伤口上撒盐。
朱韵心疼裴衍,却还是生生忍住。
做父母的,婚前应当替闺女排除掉所有潜在的隐患,她支持丈夫的做法。
姜书杳当时在浴室里洗漱,并不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当然,大概这辈子也不会知道。
两人领证的时间定在第二天上午。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裴衍一锤定音,他给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担心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
姜书杳仔细琢磨了一个晚上,觉得这词用的真差劲。
好歹是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讨个媳妇儿感觉像在拐卖人口。
那些股权和财产转让书还放在她床头柜里,她什么时候签字,就什么时候生效。
姜书杳揣着户口本下楼的时候,她在想要不要先回去把字签了。
呵呵。
那家伙连心爱的摩托车都能舍弃,真算是下足了血本。
从小锦衣玉食,看着上面的白纸黑字可能激不起太大的波动。
但每每一想,那男人能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感动。
她曾经说过,无论他求不求婚,有没有钱,都会嫁他。
如今他带着天价聘礼,连人带钱全给了她,至臻太子爷一夜间秒变穷光蛋,说出去不知要震惊多少人。
可不管怎样,想想裴老板以后要在她手下讨生活,日子应该不会无聊。
心里藏着幸福,只要稍微一想,就会忍不住地笑出来。
直到一段悦耳的旋律,将她从幻想中拉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