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住在这里了。”
“不过这人说来也怪,说是收账的,但住下之后从来没主动催过账,全凭自觉,当时一些家户接连出事儿之后有些人就主动把钱给李瞎子了,但总有些人不信邪,就是不给,这不就一直住到了现在。”
“对了,李瞎子当时就已经双目失明了么?”我突然问道。
“这……”
张立福想了想,微微点了点头,“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楚了,应该是瞎了吧?因为那记得那时候大家就已经叫他李瞎子了。”
“不过也不好说。”张立福将烟袋放到一边,端起白瓷茶缸里的浓茶喝了一口,“他这种人神神秘秘的,谁知道他是真瞎还是假瞎。”
“那他的帐收完了么?”
我似乎在张立福的讲述中找到了一缕微弱的有价值的信息,便顺着往下问道。
“这我还真不清楚。”
“不过说来也巧。”
坐在椅子上的张立福轻轻地拍了拍大腿,“应该是收完了,整整这么二三十年,就在昨天早上,村里的王秀清死了,当时有人说看见李瞎子了,反正我是没看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王秀清当时应该也赊了两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