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正气。

不过实际上，他只是想阻止白素贞和那可能会出现的许仙见面，从源头上掐掉以后大概率会发生的“水漫金山”这件事。

白蛇传的故事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李自在并不知道。

虽然恩师法海这会儿重伤未愈，按理说不该下山，但天命这种东西，就算是李自在也不敢去赌。

白素贞抬起头，对李自在露出一个略显歉意的笑，就像没管教好自家孩子的母亲。

她柔柔地开口道：

“抱歉，小青娇蛮，冲撞了觉明法师。”

这话落在李自在耳里，让他连带着对小青也生不起恶感，白素贞不愧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人情世故拿捏得十分到位。

现在是白天，这边的吵闹引起了些许骚动。特别是和尚和女人，这种组合一看就是有瓜吃。

不消一会儿，人就已经围拢了过来。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觉明法师可否赏脸，来小船一叙？”

白素贞缓缓地发出邀请，她似乎有事要对李自在说。

李自在当然没有回绝。

西湖上泛舟的小船多如牛毛，和尚不喝酒，不吃肉，白素贞便煮了一壶清茶，弄了些许茴香豆。

两人相对而坐，小青不放心这两人在船内独处，也不学着平时跑到船头濯足了。

就坐在白素贞旁边，死死盯住李自在。

“上次一别，已经有三日未见了。”

白素贞斟了一杯茶，轻轻推了过去。

“明明这三天一直跟着，姐姐你就是装不知道！”

小青撅起嘴。

这话，让白素贞忽然秀红了脸，嗔了小青一眼，却没搭理她。

“小女白素贞，偶然得尊者点化，自幼在峨眉山上修行。”

这次是正式的自我介绍，连来历都讲得明明白白。

“贫僧觉明，俗名李自在，金山寺法海坐下弟子。此次下山行走天下，所为降妖除魔，度化苍生。”

李自在也没失了礼数。

不过他提到法海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白素贞的表情，却发现她并没有任何变化。

“缘来是金山寺的高僧。”

白素贞笑道。

明明是一妖一僧，气氛却其乐融融。

“高僧当不得，修行不过十余载罢了。”

李自在这话落在小青耳里，却让她感觉这和尚更加讨厌了。

十余载？修为比她第五境还高？

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