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所有人头顶的苍天出神。

忽然，她展颜一笑。

刹那间犹如彼岸花开，绽放出寂灭的死之华！

“没有。”

她说了谎。

……

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曾经的李自在还在为活命而竭尽全力，现在拥有了力量，就像一个画家拿起了他的画笔，一个医生握住了他的手术刀。

自然是要在这个不合心意的世道里改变些什么的。

李自在没想到这群最高不过第三境的狐狸还会牵扯出如此多的事情。

通过胡烟的言语，让他偶然窥得隐藏在大梁世道表面下的冰山一角，看见这可大树深埋在泥土里的混乱的根茎。

百姓的生活是百姓的生活，官员的生活是官员的生活。

在卧牛村的妇人们因为自家男人被狐狸诱惑而担心家庭破灭的时候，朝中大官正抱着青丘敬献的年轻狐女躺在床榻上共赴云雨。

李自在心中愤怒，却难以言说，只是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他伸手一招，佛光化作金钵，凝而不散。

和尚手托金钵，冷面如天，淡淡地说：

“今日这妖我降定了，佛祖来了也拦不住，我说的！”

又是一句不敬之言。

一旁的白素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小和尚，眼中柔波回转不停。

李自在的话，是大逆之人的话！

而那不敬的言语中，似乎又隐藏着她看不穿，猜不透的大慈悲。

她只是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件事——这个坚持要降妖除魔的和尚，住在他心中的佛，不是庙里的佛。

在他心中的佛祖，不是极乐世界的佛祖。

至于那佛是什么？

白素贞不知道。

但她很好奇。

李自在抬手，金钵迎风就涨，瞬间就有整个卧牛山大小。其中蕴含无尽佛威，根本不是先前的佛印能够比拟的。

“收！”

李自在抬手一捏，喝到。

这手佛法，是“掌中佛国”法门的变种，所谓一法通而万法全通。

如果不懂变化，只认死法，他也不会有如此成就。

要知道，十年精纯法，一朝证菩提，法力来自于系统，而每一次破境顿悟则全靠李自在自己！

他本就是天资无双之人，本就是佛缘深厚的佛子！

就算没有系统，他的成就也不会低。

胡烟看到此景，再也维持不住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