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王上命我镇守临淄,就算秦军兵临城下,我也不能擅自出兵。”
钟离昧掷地有声,一点面子都不给。
“老夫是齐相,王上不在,城内兵马,皆由老夫调度!”
田荣老脸涨红,声音含着焦急与怒气,急得跳脚。
“呵,田相可有王命?”
钟离昧脸色一沉,声音充满讥讽。
“哼!”
田荣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自己似乎游离在政权之外了。
一兵一卒,他都无法调动,甚至官差都不情不愿。
哪怕是“阶下囚”李由,都比他有存在感。
“田济能够称王,为何老夫不能?”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田荣都吓了一跳。
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森冷。
而今田济领军在外,城内只有钟离昧一人,若是能够将其制服。
临淄城,岂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田荣怦然心动,眼眸闪过异彩。
次日,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邀请钟离昧至府中一叙,商讨临淄的防务。
一个人,怎么可能转变这么快?
钟离昧心中暗自警惕,正准备拒绝,突然想起田济的嘱咐。
他沉吟良久,吩咐道:“准备马车!”
吱吱……
吱吱……
车轴缓缓地转动。
一辆简陋的马车,在临淄城道内行驶。
周围的百姓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自顾自忙着手中的活计。
钟离昧身体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谨防来自四面方的袭击。
他手中的佩剑,散发出凌厉的嗜血气息。
等到抵达相府,管事毕恭毕敬地迎接。
“老爷正在沐浴更衣,请将军稍等片刻。”
钟离昧被领至后宅,身边的几名侍卫被拦了下来。
“老爷已命人准备了酒菜,款待几位,这边请!”管事谄媚道。
空气中,肆虐着盎然的煞气。
暗处有人影晃动!
钟离昧当即横剑挟持管事,爆喝道:“何人鬼鬼祟祟?”
啪啪!
随着两声抚掌,刀斧手齐齐杀出,锋刃直指钟离昧!
院内气氛,登时肃杀。
田荣从侧院杀出,笑语盈盈道:“钟离昧,只要你放下武器,老夫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