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导员好辛苦,还要坐班。”景礼若有所思。
“不过姐,你这个气场,怎么没想过去高中做班主任?我听说高中老师赚的更多些。”
“不喜欢。”顾晴想都没想。
“为啥?”景礼拿起一根肉串,没心没肺地问。
“因为我本科时候地一个同寝。”顾晴回忆了起来。“那时候我们俩关系最好,我其实一开始性格不这么强势,气场很弱,一直都是她护着我。”
“后来大学毕业,我考研究生,她去了她老家的一所高中教课。本来一切都很好,结果一年都不到,她自杀了。”顾晴眼里有了泪花。
“对不起师姐,我不该问的...”景礼放下了手里的吃的。
“没关系,已经过去了。”顾晴擦了擦眼泪。“我去参加葬礼的时候,她妈妈告诉我,她真的特别喜欢做老师,但是因为刚刚毕业,经验不足,有几个学生家长联合起来去校长那要求换掉她这个‘新老师’,换成经验丰富的老教师。校长不同意,几个家长就不停地找事。她本来好好的人,在学校又没有朋友,就得了抑郁症,后来就....”顾晴说不下去了,使劲仰头喝了一口酒,呛的直咳嗽。
“我研究生考了两年,第一年没考上,第二年她走后,我就放弃了考汉语言的研究生,转了专业,考的心理学,当时真的很难,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她那时候该多无助,多难受。就这样带着恨意走了下来。”
“倒不是说做中学老师不好,只能说,我可能应付不来吧。”顾晴苦笑了一声。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帮你说话吗?”
景礼摇了摇头。
“我当时看见你那个局促的样子,忽然就想起了她,她刚去那个陌生的地方时候,如果有人能替她说说话,或者哪怕是陪她说说话,该多好啊。”顾晴捂住脸,肩膀不停的颤抖。
景礼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女孩,更别说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
“姐....都怪我,我不应该问的。”
“没事”顾晴拿起了酒瓶,“来,喝酒,祝我们都能活出个人样。”
“嗯,活出个人样!”景礼用力的点了点头。
景礼忘了他们喝到几点,也忘了后来他们又要了多少酒,接下来的事情他也记不太清了。
等他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在寝室,而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卧槽!!!”景礼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里闪现出了一些更不清醒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