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吴尘低叹一口气。
从小受社会主义熏陶,更受家里老爷子吊在树上的棍棒教导,真心见不得这场面。
老爷子曾说过,世上或许有许多读书人没什么用,但唯有其中的一种读书人不可辜负。
乱世中,执笔的手,却是布满握枪的茧。
大祭酒何尝不是这种人。
“老爷子,今天真涨见识了。”
吴尘深吸一口气,猛的甩开仲谋紧抓的手,“乱臣贼子,以为收买学院几人,就能乱大祭酒的心?”
有些事儿或许能看到本质,但不点破的话,知道本质也会成为郁结。
这就是阳谋。
吴尘排众而出,一语道破天机。
局,也就破了。
“你……”
姜无心瞬间锁定吴尘,眼睛微眯,常年征战沙场的煞气犹如实质压得吴尘身前学子纷纷退开。
手已握在腰间的刀上,缓缓走向吴尘,那架势随时准备砍了敢坏他事儿,吴尘的狗头。
“不是,姜……呃……”
仲谋赶紧拦着吴尘,说着不让他掺和,吴尘自己倒好,张嘴就是乱臣贼子。
他接着解释说:“镇北王,吴兄不是说你,他打小就有病,喜欢白日做梦,会语出惊人。”
铿!
姜无心抽刀直接架在了吴尘的脖颈上,冷声道:“是么,只要你说一句‘大祭酒,稷下学宫无用处,闭了吧’,不单能活命,本王还有赏赐,让你一辈子不愁吃喝。”
h~ui!
姜无心眉心处一口浓稠老痰顺着淌下来,他人都懵了,其它王都没眼看了。
太恶心了。
不等姜无心反应过来,只听吴尘冷哼一声。
“两脚踢翻尘世间,一肩挑尽古今愁。”
“而今不食嗟来食,黄犬何须吠不休。”
爷爷,您没有骗我,背古诗真的能装。
今天真的装到了。
吴尘是越来越服家里老爷子了,老爷子说的话都对,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好一个两脚踢翻尘世间,黄犬何须吠不休,好小子,是你没错了。”
哈哈……
大祭酒陡然间心情舒畅,手中的刻刀也一改刚才心态小崩的无力,反压三位仙人。
只是,没有什么外界助力,一时半会还是拿不下三人。
‘还有俩句也不错啊,咋还带自动忽略。’
吴尘心里嘀咕着,但眼中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