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由你们自己决定......

可惜，你们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选择了死亡......

李陌的这句话，一遍遍地在东方冷月脑海中回荡。

她心中惊骇无比。

原来自己等人生与死，竟早已被这个男人以这样的方式决定。

说他可怕吗？

不，他一点也不可怕。

明明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但他为了不杀戮，竟然选择答应自己的赌约，简直就是个大善人。

但要说他不可怕，这更加不对。

自己等人的生与死，早已在他的算计之中决定。

他将生死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拿别人的生命，当作考验别人的筹码。

他这样的男人，还不可怕吗？

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竟会如此的矛盾？

亦正亦邪似乎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

东方冷月忍不住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皎洁的月光下，他和那个小狐妖站在一起。

他长得很俊俏，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仿佛永远都不会动怒一样。

甚至她脑海中都想象不出，他动怒会是什么样子。

仔细回想，这男人之前杀人的时候，表情似乎和现在没太大区别。

但天底下又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和善的人？

往往表面越和善的人，狠起来便越无情。

东方冷月隐隐感觉，这个男人要是真正狠起来，那将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轻轻吐了一口气，她泛起波澜的内心，逐渐恢复平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轻声说道：

“得道年来百秋，不曾飞剑取神头。”

“举世皆敌莫彷徨，一入混元保平安。”

她说着，眼神看了一眼宝青坊主，随后接着道：“敢问你这混元阁，以后还做生意吗？”

李陌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他当然听出了东方冷月这话的意思，可不就是想以后给自己‘送灵石’嘛。

“好，那我们再会了。”

东方冷月说完最后一句话，便直接离开。

巫云的左使，五长老，以及背着大长老的火劫剑主，皆跟在她两侧。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混元阁。

夜晚的巫妖城中，路人很少。

返回巫云首邸的路上，五长老心有余悸道：“这混元阁的主人当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