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他有着绝对的差距。

“先生你好，我是金杭市教学署的张伟，以前在虹海市教学署。”

“我姓李。”

李十三的自我介绍极为简短，万锐抬了个高深莫测的特殊调查员身份出来，自我介绍越简短越符合身份特征。

“张伟，我懂一些秘传的精神术式，机缘巧合下获取到张佳佳最后残留的一份执念。”

说到亲生妹妹，张伟原本有些唯唯诺诺的态度猛然改变，变得关切且急迫，即便妹妹在几年前已经离开…

“我妹妹最后的心愿是什么？”

李十三示意对方别激动，“提取到的灵魂信息很模糊，我也说不准那算不算心愿…”

大致表述梦境邮件传达的内容。

张佳佳因为绝症，身上出现了某些寻常人看来很丑陋的特征，所以下意识觉得家人和哥哥会因此嫌弃她。

“傻妹妹，哎。”张伟摇摇头，“也是我们夸得太多了…”

张佳佳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姑娘，而且有芭蕾天赋，气质极佳，也有相当特殊的修行根骨，才上初中就有多加星探事务所前来挖人。

家人每天看到有这么个天使般的女儿/妹妹，都会忍不住夸赞，绝大部分赞美聚焦于美丽。

这种实至名归的夸赞本没有问题，不幸在于张佳佳得的绝症隐射到外部表现就是皮肤像树皮般持续节茧开裂。

随着病情愈发严重，张佳佳睡一觉的时间就能掉落满床死皮，容颜乃至全身完全被凹凸不平的角质层覆盖，像是石头人。

对美丽的少女来说，外形的毁灭比绝症更让她绝望。

“我妹妹的病情严重到医生明确告知无力回天，某次却有个笔友来见她…”

笔友。

这个词李十三很久没听说过了，意思是通过书信往来交流的朋友，在互联网时代极为稀少。

笔友名为“晴”，也是个漂亮女孩。

明显对应着书晴。

聊过之后，张佳佳的状态明显好转，开始努力进食、适当运动恢复体能。

家人以为是笔友“晴”的鼓舞，李十三知道是张佳佳在为禁区行程做准备。

尤其听说“晴”带着张佳佳参加某种修行培训，家人只觉得事情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其实…

哎，其实…

就张佳佳个人来说，李十三也不好下定论，她前往新月山脉是好是坏。

有点沾染诅咒时顾婉的感觉，活在漫长痛苦中，或者舍命挑战，风险无非是死于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