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妆沾上一脸虬髯,穿上警服,跟着梅本事大摇大摆地进了总厅,三更半夜,即便总厅有看门站岗的,也完全没留意梅本事身边的大胡子是谁。
韩大胆儿来到二楼的羁押室,可这时羁押室的大门已经换成了新铁门。他在羁押室中站了一会儿,伸手在四周墙壁上摸了摸,伸手做了个持枪姿势,然后朝着门口方向作势连开两枪,接着便闭上双眼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
接着就朝门外放哨的梅本事问道:
“原本的那扇门呢?”
可接连问了几声,门外的梅本事好像全没听见。韩大胆儿走出羁押室,见梅本事慌张地四处张望,虽然夜深人静,但总厅除了值班的,还有不少预备队的人,韩大胆儿这时尚未洗清冤屈,要是被人发现自己也自身难保。
羁押室原本的包铁木门被拆了下来,堆在了后院。韩大胆儿在后院一堆废弃的旧物中,翻找了很久,这才终于找到了那扇门,门上还插着那把钥匙病带着双环的钥匙。他将那扇门门立在一旁,再次闭目沉思。
正这时,梅本事想起了什么,打断了韩大胆儿的沉思,他掏出一团东西,对韩大胆儿说道:
“对了!那天你逃走之后,我在总厅大院里的垃圾桶看见了这东西,上面有血迹,我觉得可能和孟威的死有关,所以就偷偷捡了起来,你看看!”
韩大胆儿接过一看,那是一条白色厚毛巾,里面又条长长的钢丝,钢丝很细,上面粘着点血迹,那条白毛巾上面穿了几个洞,洞周围有烧焦的痕迹,而且毛巾上还沾了一些擦拭血迹,另外更有几点零星喷溅血点。
他将毛巾团叠了几下,把毛巾上的破洞重叠起来,又看了看立在一边的那扇包铁旧门,微微沉思忽然想起那天冲出羁押室的时候,眼睛扫到的一些情况,当时他还没在意。这时把所有线索串在一起,他顿时就明白了一切。
韩大胆儿转身,对战战兢兢向四周观望的梅本事道:
“天一亮我要见厅长!”
梅本事道:
“你活腻了?上次你挟持厅长,他气的要死,这时候主动送上门,还不让人把你打成筛子!”
韩大胆儿道:
“要洗清冤屈,必须有厅长在!”
转过天一大早,厅里的警察都陆陆续续来上班,今天站岗都是预备队成员,预备队的新队长罗小良上台之后,对预备队进行了整顿,人人警容整齐,和之前松散的样子,已经是天壤之别了,现在的是旌旗招展人强马壮。
罗小良当了队长之后,翻脸可比翻书还快